故鄉的小溪

故鄉的小溪。

從山澗，山谷，匯流成溪，在小鎮穿流而過，嘩啦啦，嘩啦啦，奔流向霍童溪。

水清澈見底，鯉魚在水里自在，頑童投喂，歡快笑容在鄉間空氣里蕩漾。

我閑坐在溪邊石凳，看著孩童快樂蕩漾，貪婪呼吸鄉間甜美空氣，靜靜地，坐著，想著。

我從何處來，將去往何方。

小溪潺潺，記錄了多少往事與歡樂。

我曾經，與小伙伴在溪里快樂地游泳，被老母親拿著衣服追…………

我曾經，在溪間小沙洲有自己的一小塊沙地，種著空心菜和蘿卜，自娛自樂;

我曾經，跟在大哥哥后面，拎著一個桶，他們掄著大錘，砸魚裝桶，然后在溪里燃起篝火，烤魚香飄;

也曾經，在臺風洪水剛剛過后，偷偷將家里的洗衣木桶拿到溪里，做船漂流，桶散木漂，還好哥哥將我救回;

還曾經，帶上一把小傘，鋪了石床，打開錄音機，聽著那時的歌曲，翻著書香，享受自己的時光;

我曾經…………

太多的記憶與溪水有關，太多的故事留在了童年時光。

漸漸遠去，時光里的那些美好;漸漸遠去，那個曾經年少的我;如今不再稚嫩，四十年時光逝水恍惚，不再躊躇滿志，憧憬未來，只愿當下安康平淡。

如今的鄉村，已經不如往昔熱鬧，人們也紛紛離開去城市謀生，希冀著更美好的生活;如今的小溪，也不再像往昔水草茂密，水泥筑起了步道，河堤不再年年被沖垮，兩岸的人們不再怕臺風洪水侵襲。可是，故鄉變得陌生了。也許，走得遠了，走了久了，回首來時路，不一樣了。

(劉斌 作者單位：福州市公安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