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段的腳步聲

一如往常，當第一縷朝陽如約而至，老段的腳步聲就輕輕地踏響在社區惺忪的耳畔。當然，還有雨滴在夜色里造訪，西風在樹梢上串聯，那就由雨滴帶路，請西風前行。

微笑著趙阿姨的微笑，問候著劉大叔的問候，嘮叨著張大媽的嘮叨。他們的尾音串出東西南北的方向，整合成社區多樣的臉譜。

楊家的青年迷戀骰子的旋轉，小李子失足后茫然地找著方向。沿街新來了出租戶，新疆大叔串起羊肉香味，回族小伙搬弄著拉面長度。這一方水土，時常冒出復雜的方程式。在平靜的巷子深處，忽然傳來急促的鈴聲。

老段的腳步聲回旋在社區的表情里，喜、怒、哀、樂…………像彈奏著一曲悠然的古琴，急弦慢調，細水長流。

幾度春秋，老段的腳步聲走成了大叔大媽的牽掛，走成了社區的口碑。跫音串起的沙粒，不至于閃閃發亮，卻把社區的綠色鍛打得更加純凈。

(唐輝 作者單位：福州市公安局)